字里行间展现公平正义
——记第一届全国检察机关优秀刑事检察文书评选活动
孙风娟
透过一纸刑事检察文书，我们可以看见什么？
——看见正义。刑事检察文书是检察机关刑事案件办理质效的集中体现，关系着习近平法治思想的践行、关系着人民群众对公平正义的感受。
——看见法治。刑事检察文书承担着释法说理的重要功能，在让人民群众感受公平正义的同时，也提升人们的法治意识。
——看见专业。刑事检察文书不仅客观记录检察人员的履职办案过程，而且直接体现其司法能力水平。
近日，由最高人民检察院举办的第一届全国检察机关优秀刑事检察文书评选活动落下帷幕，100篇刑事检察文书脱颖而出，获评第一届全国检察机关优秀刑事检察文书。记者深入采访，了解此次评选活动的前前后后。
搭建平台 推动刑事检察办案提质增效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中共中央关于加强新时代检察机关法律监督工作的意见》提出“加强法律文书说理和以案释法”要求。最高检党组强调，既要通过履职办案实现公平正义，也要让公平正义更好更快实现，还要让人民群众真正、切实“感受到”公平正义。
“如何实现公平正义，如何做到让公平正义可感受、能感受、感受到？高质量的刑事检察文书是最好的答卷。”在谈及举办文书评选活动初衷时，此次评选活动牵头部门负责人、最高检第四检察厅厅长张晓津说，“刑事检察文书是检察机关履行刑事检察职能的主要载体，是高质效办好每一个刑事案件的有机组成部分，更是人民群众感受公平正义的直接途径。可以说，不断提升刑事检察文书质量，是实现刑事检察办案更高质效的必由之路。”
近年来，全国检察机关不断提升司法水平和办案质效，刑事检察文书质量有明显提高。“很多高质量、高水平的刑事检察文书在办案中被制发出来。这些优秀文书讲述着检察故事、传递着检察精神、彰显着法治价值、引领着社会风尚，承载的是检察机关‘高质效办案’的不懈价值追求。”张晓津说，“但这些优秀文书默默沉淀在卷宗中、档案里，其价值没有很好地发挥出来。这促使我们搭建平台，将优秀文书总结发掘出来。这也是最高检刑事检察部门的职责所在。”
“这也是基层一线的期待。”最高检第一检察厅副厅长罗庆东告诉记者，在今年主题教育开展“大兴调查研究”的过程中，不少办案同志建议，希望最高检采取适当方式，总结一批好的、权威的刑事检察文书，供各地办案借鉴。
顶层设计与基层需求不谋而合。搭建良好平台，充分发挥优秀文书的示范引领作用，推动刑事检察工作高质量发展，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树立检察公信力，更好回应人民群众对公平正义的更高期待。围绕这一初衷，2023年8月，第一届全国检察机关优秀刑事检察文书评选活动正式启动。这也是内设机构改革以来，最高检首次举办刑事检察文书评选活动。
此次参评文书范围包括近五年来全国检察机关正式制发且相关案件已有生效裁判或终局处理结果的检察文书，主要包括起诉书、不起诉决定书、公诉意见书、不批准逮捕理由说明书、退回补充侦查提纲、刑事抗诉书、检察建议等十大类21种说理性较强的常见文书类型。
很快，在各省级检察院刑事检察部门的组织下，各地检察机关推荐的1588篇候选文书集中汇集到了最高检。2023年9月至11月，经过第一至第四检察厅先后联合开展两轮评选，最终有220篇检察文书脱颖而出，进入最终评审。
2023年12月8日至9日，最后一轮评审会如期举行。为突出评审的公正性和专业性，最高检邀请法律界全国人大代表、法学专家学者、中国法学会法律文书学研究会专家、中央主流媒体有关负责人、全国检察业务专家等16人共同担任评委。在评审过程中，评委们通过集体观看汇报视频、集中审阅参评文书和案件材料，从多个角度逐篇打分，最终评选出第一届全国检察机关优秀刑事检察文书100篇，同时评选出优秀文书提名100篇、优秀组织奖10个。
相辅相成 一篇优秀文书离不开一个高质量案件
什么样的文书才能称得上优秀刑事检察文书？
采访此次评选活动的评委时，他们默契地给出一致答案：一篇优秀的刑事检察文书，一定是事实认定客观公正准确、法律适用依法准确严密、法理情相统一、语言表达规范清晰。
“此次评选我们确定了四个方面的评价维度：要阐明事理，事实认定客观、公正、准确；要释明法理，依法准确、细致严密、令人信服；要讲明情理，体现法理情相统一，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情理透彻，易接受认同；要讲究文理，语言规范，表达准确，逻辑清晰，简繁适度。”最高检第四检察厅副厅长胡春健告诉记者。
提起公诉是刑事检察的标志性职能，作为提起公诉的主要载体，起诉书的评选过程竞争尤为激烈。
“起诉书不好写，它需要高度的语言概括能力和叙事能力。最终获奖的这几篇起诉书，用非常精练的语言讲清楚了复杂的案件事实，很不容易。”评审会评委、最高检第三检察厅副厅长韩晓峰在评审结束后说。
与起诉书不同，公诉意见书最需要的不是高度的语言概括能力，而是法理情的交融。一份优秀的公诉意见书，既要内容客观公正，又要法理明晰，还要正确引领社会价值。
“在参评的公诉意见书中，有几篇公诉意见书令我印象深刻。这些文书论证充分，重点突出，不仅有力驳斥了被告人的辩解，而且对社会公众关注的定性分歧问题作出有效回应。”评审会评委，全国检察业务专家，北京市检察院第三分院党组成员、副检察长吴春妹告诉记者，这些文书释法说理透彻，向社会传递了正确的价值导向。
“这次参评文书的质量总体是非常高的。其中一些文书所写的案件是曾轰动全国的大案，也有一些文书写的案件是群众身边的小案。不论是大案还是小案，它们的文书都规范严谨，逻辑清晰，体现了检察机关以人民为中心的司法价值取向。”评审会评委，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教授程雷告诉记者。
与程雷观点一致，全国人大代表、甘肃锐城律师事务所主任陈灿也认为此次参评文书总体质量很高。“总体来说，参评文书行文规范，逻辑严谨，详略得当，从中能够看出检察机关‘高质效办好每一个案件’的基本价值追求。”陈灿不仅是此次评审会的评委，还是最高检聘任的特约监督员。他说，优秀法律文书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优秀的案例，此次刑事检察文书的评选活动也反映出检察机关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的努力与成效。
纵观此次评选活动，不难发现，优秀的刑事检察文书与办得优秀的案件是相辅相成的：案件办得好才能产生优秀文书，优秀文书也能进一步让人民群众在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
示范引领 共促检察办案质效提升
评选优秀刑事检察文书，不仅对检察机关提高检察文书写作水平具有示范引领作用，而且能够以检察文书质量促进检察办案质效提升。
“在我看来，检察文书是检察机关最好的形象代言，也是展现检察官个人能力素质的最好名片。评选过程中，很多文书都给我眼前一亮的感觉，如果这些文书可以汇编成册让更多检察人学习，我相信一定会引领检察办案质效提升。”作为评委，全国检察业务专家，江苏省苏州工业园区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王勇表示，希望最高检可以持续开展刑事检察文书评选活动，以优秀带动优秀，不断提升检察机关文书写作水平，进而提升刑事检察整体办案质效。
在中国法学会法律文书学研究会副会长、河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赵朝琴看来，法律文书是人民群众感受公平正义的直接载体，通过法律文书“说”好正义尤为重要。“让人民群众能感受、可感受、感受到公平正义，要求检察官‘说’好正义。”作为评审会评委，赵朝琴认为“说”好正义就要求在办好案件的基础上，释法说理更充分准确，希望检察机关能够以评促学，更好回应人民群众对公平正义的更高期待。
“择其善者而从之。希望检察机关以此次评选活动为契机，进一步提升释法说理的能力和水平，让人民群众更加真切地感受到公平正义就在身边。”全国人大代表、湖南人和人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江帆告诉记者，作为评审会评委，此次评选活动让他感受良多。于他而言，这不仅是一次评选会，也是一次法律研讨会，对许多法律问题，他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最高检将以此次评选活动为契机，充分发挥优秀文书示范引领作用，找准高质量检察文书与高质效办案的结合点，进一步促进刑事案件办理提质增效。”张晓津告诉记者，最高检计划定期组织优秀文书评选活动，进一步增强检察官重视文书制作的意识和理念，激励办案人员在文书制作上求极致，为刑事检察办案提质增效提供更大驱动力。
